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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鄉搬了新房間,妹妹打包整理了一些東西。
然後我的行李只剩兩小盒。

一盒是洪大爺寄給我的信,還有送的東西。
一盒是芭比時期的日記,一些信。

我習慣寫日記,因為我很珍惜每段回憶,每個記憶。
也喜歡留下很多小東西,一看到就會想起很多事情。

不過,我看了這些東西,卻完全沒有任何記憶。
彷彿在觀看別人的故事一般,很陌生。



洪大爺時期是個生嫩的小高一,一個只有一台摳機就很屌的時期。
那時候互相交換了用漂亮信紙細心寫上的"個人檔案"。
哈哈,真的超好笑的。
摳機號碼,愛之物,欣賞的明星,興趣,個性,住家地址,就讀學校。
這樣短暫的第一次自我介紹就用薄薄的一張個人檔案代替。

後來,他轉學之後的分隔兩地。
用摳機互摳對方,線上熱線9,還有宿舍限制三分鐘斷話,一次整棟宿舍還只能接進三通電話。
讓我們耗費了許多張電話卡,佔著公共電話卻無法接通的情況,苦守宿舍電話,耗費了許多十六歲的青春。


那麼努力的縮短彼此的距離,爭吵多,相愛多,佔有多,想念多。
那是一個什麼都很激烈的年歲,也是個什麼都不保留的年歲。

他漂亮的字跡,漂亮的信紙,偷用上課時間寫下一字字的情話給遠方的我。
思念是看的出來的,每天一封封信。

等到耐不住想念了,便偷偷利用晚自習時間偷跑出來。
在無人的月台等車(甚至連賣票人員都沒有的鳥不拉機月台),
沒有機車,沒有腳踏車的時代,我們一步步的在嘉義市留下痕跡。


哈,對於信紙上的內容,我是完全沒有印象了。
好像在看故事一般,有趣的很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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